高杉回到房间后,用房间内的通讯跟分舰上的来岛对话,确实了九樱不见的消息。
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电话打不通啊晋助大人,要么就是打通没人接,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!”
那头,来岛的声音有些焦躁:“我们还以为您带着那……九樱……母舰……了……”
后面的话被电波撕裂,变得听不清了,高杉又拨了一遍,这一次就真的打不通了。
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高杉的手指压在话筒上思考一般轻轻敲点了几下,余光中,天花板右边最角落似乎有某样东西在闪着微弱的红光,仿佛在俯视着他。
画面中的高杉仅仅是停滞了三秒钟,便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收回了手,只是拿出了烟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像是要出去抽根烟一样自然。
但他当然不是要抽根烟那么简单。
高杉从母舰内部的走廊里走过去,目光悄无声息地扫着上方,在房间外面的小回廊里也能发现安装了摄像头,但是拐到大走廊摄像头的数量就减少了,甚至完全不见。
这说明了什么?
这艘母舰的主人——那个白痴提督一定像自己不信任他们一样不信任自己。
高杉嘴角歪斜,无声地冷笑起来。
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,会有信赖存在才叫奇怪,但是他想知道的是,那些家伙只不过是想要监视他才这样做,还是在计划着像扳倒神威一样轻松地除掉自己?
在想这些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关押囚犯的地方。
深邃潮湿的牢房尽头,一个女人干燥枯萎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选单呢……还是双呢……”
“单。”
他回答。
黑羽的斗篷停在华佗面前,脱离春雨逃亡到地球的某条街上妄想独占鳌头的孔雀,终于还是被尚留人世的恶灵剔去了羽毛,再不光鲜,再不能想象能飞的翅膀。
华佗的手中胡乱划拉着破破烂烂的小碗,闻言后轻笑着“是双哦”
地掀开碗底,那里放着的仅是两颗废锈的螺丝帽。
另一个声音在这时响起,说那可是死亡的赌博。
高杉看了旁边一眼,橙红头发的怪物小鬼眯着眼朝他笑:“我就是赌输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,看来你也幸免不了呐。”
但是他并不在乎。
选单也好,选双也罢,人生本来就充满变数,一个决定可以令人失去一切。
“特意治疗我是为了斩首示众威慑其他人吧,时间呢?”
神威又问。
“三天后。”
“三天啊……你和我到底会谁先去死,稍微有一点期待了。”
用一双似曾相识的蓝眼睛看着高杉,神威说:“你也明白的吧?这里的人只会互相利用,要找同伴的话你可是找错人了。”
“的确。”
高杉晋助没有反驳:“不管利用别人还是被别人利用,这样胆小的同伴真是无趣,待在这种地方的话,难得的利齿也会慢慢腐烂掉。”
神威的眼神慢慢变了,但笑容依旧嵌在嘴边:“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跟你一样,为了寻找某处能让利齿扎入的地方而四处流浪。”
高杉驻步,“不过,这样的破船什么地方也去不了,与其跟他们为伍,不如搭上像你这种家伙的船。”
“你果然很与众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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