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镜外一首

草树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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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　　对镜

    镜子里的影象，头发不再向右甩

    象堤岸的柳丝，静静地下垂，而背后

    传来悠远而清脆的流水声

    那是时间的河流。它的远方

    也许青光旖旎，而水位扔下的河床

    布满了沧桑和欲望的裂痕

    头发中的一痕白，象黑暗中的飞鸟

    撞在无从提防的玻璃上，那呼痛的

    翅膀，掠过一丝颤栗的忧伤

    两只眼睛，象熄火的烟囱，仿佛残存

    一缕袅袅的余烟，那内里的灰烬

    依旧发出一两声哔剥的暗响

    从一阵寒栗的雾中，影象逃遁了

    一转眼，太阳照临摇曳的窗帘

    对话

    我试图走近你，你却下意识退却

    直到另一个山峰。峡谷升起了

    浓重的雾，丘壑若隐若现

    你的言语有些飘渺，我拿不住

    只好在悬崖的边沿小心行走

    以小鸟的姿影遮掩尴尬

    生活关闭了一些闸门，一弯溪流

    被截断了尾巴，一些声音在门里闯动

    门外，却如静悄悄的雪原

    雾，终将在阳光中散去

    失去尾巴的溪流，也会突破闸门

    穿越世界的坎坷，蜿蜒抵达大海

    那么我们走吧，去一枚海螺的深处

    用大海的语言阐说最后的海图

    2005/12/3